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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十一、恐怖谷

时间: 2024-01-18    进入日语论坛
核心提示:四、恐怖谷第二天早晨,麦克默多一觉醒来,回忆起入会的情形。因为酒喝得太多,他的头有些涨痛,手臂烙伤的地方也肿胀着,隐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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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恐怖谷
第二天早晨,麦克默多一觉醒来,回忆起入会的情形。因为酒喝得太多,他的头有些
涨痛,手臂烙伤的地方也肿胀着,隐隐作痛。他有特殊的收入来源,于是就不按时去做工
了,早餐也吃得很晚,而上午就留在家中给朋友写了一封长信。后来,他又翻阅了一下
《每日先驱报》,只见专栏中刊载着一段报道:
先驱报社暴徒行凶——编辑受重伤
报道很简要,实际上麦克默多自己比记者了解得更清楚。报道的结尾说:
此事现已归警署办理,但我们无法寄希望于他们能取得比过去更好的结果。他们中一
些人已经人所共知,所以有被判刑的希望。但暴行的源头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声名狼藉的社
团。他们奴役全区住民已经许多年,《先驱报》誓要与他们奋战到底。斯坦格先生的众多
好友一定会很高兴听到下面的消息:虽然他惨遭毒打,头部受伤严重,不过尚无性命之
虞。
下面报道说,报社已由装备着温切斯特来复枪 (136) 的煤铁警察队守卫。
麦克默多放下报纸,点起烟斗,但手臂由于昨晚的灼伤,不觉有些颤动。这个时候,
外面有人敲门,房东太太递给他一封便笺,说是一个小孩刚刚送来的。信上没有署名,上
面写:
我有事和您商谈,但不能到您府上来。您可在米勒山上旗杆旁找到我。如您现在肯
来,我有要事相告。
麦克默多惊奇地把信读了两遍,却想不出写信的人是谁,或者有什么用意。如果出自
一个女人之手,他可以设想成某些奇遇的开端,他在过去的生活中对此也并不陌生。然而
它出自一个男人的手笔,此人似乎还受过良好教育。麦克默多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去
看看。
米勒山是镇中心一座荒凉的公园。夏季人们常在这里游玩,但在冬季却异常荒凉。从
山顶俯瞰下去,不仅可以饱览全镇肮脏零乱的场景,而且可以看到蜿蜒而下的山谷。山谷
两旁是稀稀落落的矿山和工厂,附近的积雪已经被污染了。除此之外,还能观赏山谷两旁
林木茂密的山坡和白雪覆盖的山顶。 (137)
麦克默多沿着长青树丛中蜿蜒的小径,漫步到一家冷落的饭馆前,这里在夏季是娱乐
的中心。旁边有一根光秃秃的旗杆,下面站着一个人,帽子戴得很低,大衣领子竖了起
来。这个人回过头,麦克默多认出他是莫里斯兄弟,也就是昨晚惹怒身主的那个人,两人
相见,交换了会里的暗语。
“我想和您谈一谈,麦克默多先生,”老人显得进退两难,踌躇不决,“感谢您赏光前
来。”
“你为什么不在信上署名呢?”
“谁都不能不小心谨慎,先生。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招来横祸,也不知道谁是可以信
任的。”
“当然谁都可以信任会中兄弟。”
“不,不,不一定,”莫里斯情绪激动地大声说,“我们说什么,甚至想什么,似乎都可
以传到麦金蒂那里。”
“喂!”麦克默多厉声说,“你知道,我昨晚刚刚宣誓要忠于我们的身主。你是不是要让
我背叛誓言?”
“如果你这样想,”莫里斯满面愁容地回答,“我只能说,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来和我
见面了。两个自由公民不能交谈心里话,这不是太糟糕了吗?”
麦克默多仔细观察着对方,稍微解除了一点顾虑,说道:“当然,我说这话只是为自己
着想的。你知道,我是一个新来的人,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我是没有发言权的,莫
里斯先生。如果你有什么话对我说,我将洗耳恭听。”
“然后去报告首领麦金蒂!”莫里斯悲痛地说。
“那你就冤枉我了,”麦克默多叫道,“从我自己的角度,我对会党忠心,所以对你实话
实说。可是假如我把你对我推心置腹讲的话告诉别人,那我就是个卑鄙的奴才了。不过,
我要警告你,不要指望得到我的帮助或同情。”
“我并不指望求得帮助或同情,”莫里斯说,“我对你说这些话,就已经把性命放在你手
中了。不过,虽然你已经够坏——昨晚我觉得你会变成一个最坏的人——但毕竟你还是个
新手,也不像他们那样铁石心肠,这就是我想找你谈一谈的原因。”
“好,你要对我说什么?”
“如果你出卖了我,你就要遭到报应!”
“当然,我说过不会出卖你。”
“那么,我问你,你在芝加哥加入自由人会,发誓要做到忠诚、博爱时,你心里想过它
会把你引向犯罪吗?”
“假如你把它叫做犯罪的话。”麦克默多回答。
“叫做犯罪!”莫里斯的声音激动得颤抖了起来,“你已经看到一点事实了,你还能把它
叫做什么别的?!昨天晚上,一个年纪大得可以做你父亲的老人被打得血染白发,这是不
是犯罪?你不把它叫做犯罪,还能把它叫做什么别的?”
“有些人会说这是一场斗争,”麦克默多说,“两个阶级之间全力以赴的斗争,所以每一
方尽量打击对方。”
“那么,你在芝加哥参加自由人会时,可曾想过这样的事吗?”
“没有,我保证没有想过。”
“我在费城入会时,也没有想过。我只知道它是一个互助俱乐部以及和朋友们聚会的场
所。后来我听人提到这个地名,我真恨死这个地名第一次传到耳中的那一刻了,我想到这
里来让自己生活得好一些!天啊!让自己生活得好一些!我的妻子和三个孩子都随我一起
来了。我在市场开了一家绸布店,收入很不错。我是一个自由人会会员,这件事很快就传
开了;后来我被迫像你昨晚那样,加入当地的分会。我的手臂上烙下了这个耻辱的标记,
而心里打上了更加丑恶的烙印。我发现自己已经受到一个奸邪的恶棍控制,并陷入一个犯
罪网络里。我怎么办呢?我想把事情做得善良些,可是只要我开口,他们就像昨晚那样,
说我是叛逆。我不能远走他方,因为我在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在绸布店里。如果想脱
离这个社团,我很清楚,自己一定会被谋害,天知道我的妻子儿女会怎么样?哦,朋友,
这简直可怕,太可怕了!”他双手掩面,身体不住地颤动,不住地抽泣着。
麦克默多耸了耸肩说:“你心肠太软了,不适合干这样的事。”
“我的良心和信仰还没有丧失,可他们让我成为这伙罪犯中的一个。他们选中我去做一
件事,如果我退缩,我很清楚自己会得到怎样的下场。也许我是一个胆小鬼,也许我想到
了我那可怜的女人和孩子们,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去了。我想这件事会永远诅咒着我的。
“这是山那边一座孤零零的房子,离这儿有二十英里。就像你昨天那样,他们让我守在
门口——干这种事,他们还不信任我。其他人都进去了,他们出来时,双手都沾满了鲜
血。我们正要离开,一个小孩哭叫着从房子里跑出来跟在我们后面。这个孩子只有五岁,
亲眼看到他父亲遇害。我吓得几乎昏厥,却又不得不装出勇敢的样子,摆出一副笑脸。因
为我很明白,如果不这样做,同样的事就会发生在我的家里,他们下次就会双手沾满鲜血
从我家里出来,我的小弗雷德就要哭叫他的父亲了。
“但我已经是一个犯罪的人了,是一起谋杀案的帮凶,在这个世界上永远被遗弃,在下
世也无法得到救赎。我是一个善良的天主教徒,可是如果神父听说我是一个死酷党人,就
一定不会为我祈祷了,我已经背弃了我的信仰。这就是我所经历的,而我看你也正走在这
条路上,我问你,将来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你是准备做一个嗜血的杀人犯,还是我们去
设法阻止它?”
“你要怎么做?”麦克默多唐突地问道,“你不会去告密吧?”
“但愿不要发生这样的事!”莫里斯大声说,“当然,只是这样一想,我的性命也就难保
了。”
“那好,”麦克默多说,“我认为你胆子太小,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了。”
“太严重!等你在这里住得时间长一些再看。看看这座山谷!看看这座被上百个烟囱冒
出的浓烟笼罩住的山谷!我告诉你,这谋杀行凶的乌云比那笼罩在人们头上的浓烟还要低
沉、浓厚。这是一个恐怖谷,死亡谷。从早到晚,人们都惊慌不安。等着瞧吧,年轻人,
你自己会弄清楚的。”
“好,等我了解了更多,我会把想法告诉你的。”麦克默多毫不在意地说,“很清楚,你
不适合住在这里,最好早点转售你的产业,这对你是有好处的。你对我说的话,请放心,
我不会说出去。不过,皇天在上,如果我发现你是一个告密的人,那可就……”
“不,不!”莫里斯可怜地哀叫道。
“那好,我们就谈到这里。我一定记住你的话,也可能过几天就给你回复。我相信你对
我说这些话是出于善意。现在我要回家去了。”
“在你走之前,我还要讲一句,”莫里斯说,“我们在一起讲话,难免有人看见。他们可
能要打听我们说了些什么。”
“啊,这一点想得很好。”
“我就说我想请你到我的店里做书记员。”
“而我拒绝了,这就是我们在这里谈的事情。好,再见,莫里斯兄弟。祝你好运。”
就在这天中午,麦克默多坐在起居室的壁炉旁吸烟。他正沉浸于思考之中,门突然被
撞开,首领麦金蒂高大的身影塞住了门框。他打了声招呼,在这个年轻人对面坐了下来,
冷静从容地看了他很长时间,麦克默多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我是不轻易出来拜访别人的,麦克默多兄弟,”麦金蒂终于开口道,“我总是忙于接待
那些拜访我的人。不过我认为我应该破例到你家来看望你一下。”
“承蒙光临,我深感荣幸,参事先生,”麦克默多从食品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酒,亲热
地回答,“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荣誉。”
“胳膊怎么样?”身主问道。
麦克默多做了一个鬼脸:“啊,我不会忘记的,但这是有价值的。”
“对于能够通过它的那些忠诚可靠、热心会务的人来说,这是有价值的。今天早晨在米
勒山附近,你对莫里斯兄弟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来得如此突兀,幸亏麦克默多早有准备。他放声大笑道:“莫里斯不知道我可
以在家里谋生。他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因为他把我这类人的良心估计过高。不过他是个好
心的老家伙,以为我没有工作,所以就请我去一家绸布店里做书记员。”
“哦,原来是为这件事吗?”
“是的,就是这件事。”
“那么你拒绝了吗?”
“当然,我在自己卧室里干四个小时,不是要比在他那里多赚十倍吗?”
“没错。而且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和莫里斯交往太多。”
“为什么?”
“我想我不能告诉你,不过这里大多数人都明白。”
“也许大多数人都明白,但我不明白,参事先生,”麦克默多鲁莽地说,“如果你是一个
公正的人,你会明白的。”
这个黑大汉怒视着麦克默多,他那毛茸茸的大手一下子抓住酒杯,好像要把它猛掷在
对方头上。不过他反而兴高采烈、虚情假意地大笑起来。
“毫无疑问,你的确是个怪人,”麦金蒂说,“好,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原因,那么我就告
诉你。莫里斯没有向你说过反对本会的话吗?”
“没有。”
“也没有反对我的话吗?”
“没有。”
“啊,那是因为他还不敢相信你。他的心里已经不是一个忠诚的兄弟了,我们对这一点
了解得很清楚。所以我们一直在注意他,等待时机去告诫他,我想这一刻已经不远了。在
我们的羊圈里没有下贱绵羊的栖身之地。如果你和一个不忠诚的人结交,我们要认为你也
是个不忠诚的人。这你明白吗?”
“我不喜欢这个人,所以也没有机会和他结交。”麦克默多回答,“至于说我不忠诚,这
也就是出自你的口中,如果别的人这么说,他就没有机会说第二次。”
“好,不要再说了。”麦金蒂把酒一饮而尽,“我是及时来劝告你,你应该明白。”
“我很好奇你究竟怎么知道我和莫里斯谈过话的?”
麦金蒂笑了笑。
“这个镇子里发生什么事,我都知道。”他回答说,“我想你最好应该知道不论什么事都
逃不过我的耳目。好,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说……”
但一个非常意外的情况打断了他的告别。随着一下突然的撞击声,门打开了,三张坚
定的面孔从警帽的帽檐下怒视着他们。麦克默多跳起身,刚把手枪抽出一半,手臂就在半
路上停了下来,因为两支温切斯特步枪已经对准了他的头部。一个身着警服的人走进屋
里,手中握着一支六发左轮手枪。他正是以前在芝加哥工作,现在担任煤铁矿警察队队长
马文。他摇摇头,假笑着望向麦克默多。
“芝加哥的无赖麦克默多先生,我想你已经被捕了,”马文说,“你是逃不掉的,戴上帽
子,跟我们走!”
“我认为你会为此付出代价,马文队长,”麦金蒂说,“我很想知道,你是什么人,可以
在这样的情况下,擅自闯入别人家中,骚扰一个忠实守法的人!”
“这与你无关,参事先生,”队长说,“我们并不是逮捕你,而是来逮捕这个麦克默多
的。你应该帮助我们,而不应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他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对他的行为担保。”麦金蒂说。
“无论从哪方面看,麦金蒂先生,这几天里,你都只能为你自己的行为担保了。”队长
回答,“麦克默多来这里之前就是个恶棍,现在依然不安分守己。警士,把枪对准他,我来
缴他的械。”
“这是我的手枪,”麦克默多冷冷地说,“马文队长,如果你我二人单独面对面地相遇,
你是不会这么容易捉到我的。”
“你们的逮捕证呢!”麦金蒂说,“天哪!一个人住在维尔米萨竟和住在俄国一样,像你
这样的人也来领导警察局!这是资本家的非法手段,我估计以后会听到更多的。”
“你怎么想是你的自由,参事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犯了什么罪?”麦克默多问。
“在先驱报社殴打老编辑斯坦格一案与你有关。你没有受到谋杀指控,但这不代表你是
无辜的。”
“啊,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麦金蒂微笑着说,“现在住手,你们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这个人在我的酒馆里和我一起打扑克,一直打到半夜,我可以找出十几个人来证明。”
“那是你的事,我认为明天你可以到法庭去说。走吧,麦克默多,如果你不想被子弹射
穿胸膛,就老老实实跟我走。麦金蒂先生,请站远点,我警告你,在我执行公务时,决不
允许有任何抵抗。”
马文队长的神色如此坚决,以至于麦克默多和他的首领不得不接受既成的事实。分手
之前,麦金蒂找了个机会和被捕者低声耳语道:“那东西怎样……”他猛地伸出大拇指,暗
示着铸币机。
“安排好了。”麦克默多低声回答,他已经把它放在了地板下面安全的隐蔽处。
“祝你一路平安,”首领和麦克默多握手告别,“我要去请赖利律师,并且亲自出庭辩
护。请相信我的话,他们不会扣留你的。”
“我不愿在这上面打赌。你们两个人把罪犯看好,如果他想耍什么花招,就开枪射击。
我要先搜查一下这间屋子。”
马文队长搜索了一番,不过显然没有发现隐藏铸币机的痕迹。他走下楼来,和其他人
一起把麦克默多押送到总部去。天色已经昏黑,还刮着强烈的暴风雪,因此街上已经很少
有行人了。只有少数几个闲逛的人跟在他们后面,壮着胆子大声诅咒被捕者。
“处死这个下地狱的死酷党人!”他们高喊道,“处死他!”当麦克默多被推进警察局
时,他们嘲笑他。经过主管警官简短的审问之后,麦克默多被投进普通牢房。他发现鲍德
温和前一天晚上的其他三个罪犯也在这里,他们都是当天下午被捕的,等候明天审讯。
自由人会的手很长,甚至能伸到监狱里。夜深之后,一个狱卒带进一捆稻草给他们铺
用,又从里面拿出两瓶威士忌,几个酒杯和一副纸牌来。他们就饮酒赌博,狂欢了一夜,
毫不顾虑明早的事。
他们什么麻烦也没有,案子的结局就是明证。地方法官根据证词不能给他们定罪。一
方面,排字工人和印刷工人不得不承认灯光十分模糊,自己也非常混乱慌张,尽管他们相
信被告就是其中的人,但很难绝对保证认清行凶者的面貌。麦金蒂安排的聪明律师盘问一
番之后,这些人的证词就更加含混不清了。
被害人已经证明,他遭到突然袭击时非常震惊,除了第一个动手打他的人有一撮小胡
子之外,什么都记不清了。但他补充说,他知道这些人是死酷党党徒,因为社会上没有别
的人恨他。由于经常公开发表评论,他长期以来一直受到该党党徒的威胁恐吓。
另一方面,有六个公民——包括市政参事麦金蒂——出庭作证。他们的证词坚决、一
致、清楚地说明,这些被告人都在联合会馆打扑克,直到那起严重违法案件发生一个多小
时之后才散场。
不用说,对被捕的人所受的骚扰,法官说了些类似道歉的话,同时含蓄地训斥了马文
队长和警察多管闲事,然后把被告释放了。
法庭里的一些旁听者大声鼓掌欢迎这一裁决,麦克默多从里面认出了许多熟悉的面
孔。会里的兄弟们都在微笑着挥手致意。可是当这伙罪犯从被告席上鱼贯而出时,坐在那
里的另一些人双唇紧闭,目光阴郁;其中一个小个子、黑胡须、面容坚毅的人,在他们从
他面前走过时,勇敢地说出了自己和其他人的想法。
“你们这些该死的凶手!”他喊道,“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注释
(136)?奥利弗·费许·温切斯特(1810—1880)于一八五七年买下一家连发枪公司,即后
来的温切斯特连发枪公司(1867)。首席步枪设计师亨利设计了杆动式亨利连发步枪(一
八六〇年取得专利),这种枪在南北战争期间被广泛使用,并逐渐发展为各种型号的温切
斯特式步枪,包括著名的、美国西部移民最爱使用的七三型步枪。这里煤铁矿警察使用的
可能也是七三型步枪。这种枪是当时非常著名的连珠快枪,管形弹仓容弹十二发。它持续
生产长达五十年,制造数量超过了七十万支。
(137)?迈克尔·哈里森在《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脚步》一书中认为米勒山是塔玛卡当地的
最高点,在火车站后面。如今这个地方矗立着一座现代教堂而不是公园,不过旗杆还在。
也有福学家提出其他的说法,比如塔玛卡的圣杰罗米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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