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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问题

时间: 2023-11-28    进入日语论坛
核心提示:逻辑问题如果是疯子,任何人都无可奈何。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了然知道谁是凶手?金田一耕助被这个推测吓了一跳,向了然投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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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问题
“如果是疯子,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了然知道谁是凶手?金田一耕助被这个推测吓了一跳,向了
然投去探询的目光,而对方正默默地数着念珠。
看竹藏和了泽的神情,两人早已吓破了胆,只管目不转睛地呆望着那条倒挂的不祥锦
蟒。风越来越大,环绕寺院的红松林猛烈地咆哮着。花子乌黑的头发依然如黑蛇般在地面
上来回蠕动,沙沙作响。
耕助终于回过神来。同一时间,他的职业意识——不,应该说是与生俱来的调查本能
也猛然复苏。
他举着灯笼,尽可能看清尸体的位置和绑在梅枝上的腰带的系法,才回过头对竹藏
说:“竹藏,能不能麻烦你把幸庵医生叫来?这会儿他应该已经醒酒了。”
“好的。”竹藏如梦初醒似的揉揉眼睛,又回过头喊了声“师父”。
然而这时的了然神态非常古怪。他面朝禅堂站着,却好像完全没听到竹藏的声音,眼
神茫然。
“师父,师父!”
竹藏又连着叫了两声。忽然,了然手中沉甸甸的如意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什么事,竹藏?”了然赶紧捡起如意,声音听起来似乎在发抖。
“金田一先生让我跑趟腿,把幸庵医生叫来。”
“啊,是吗……那就辛苦你跑一趟吧。”了然慌里慌张地咽了咽口水,又低声念起“南无
释迦牟尼佛”来。
“那……”他刚念了两遍,竹藏就用征询的目光盯着他问,“本鬼头家那边呢?是不是我
也去通知一声?”
“本鬼头家那边……嗯,那你也顺便去一趟吧。只告诉她们花子找到了。记住,别说她
被杀了。金田一先生。”
“嗯。”耕助看着了然,等待他说下文。
“花子……是被杀的吧?”
“恐怕是。因为看起来实在不像自杀……”
了然的这个问题让耕助不由得想笑出声来。但考虑到场合,他慌忙咬紧槽牙强压住笑
意,用挠头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啊,嗯。竹藏,你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本鬼头家了。那里全是女人,受到惊吓就太
可怜了。”
“好的。那我先走了。”
“对了,稍等一下……你顺便也去通知村长,请他到这里。金田一先生,麻烦你去通知
一下派出所,好吗?”
“清水先生不在派出所。”
“不在?”
“嗯。笠冈的总局下了召集令,他中午过后就开着摩托艇出发了。不过竹藏。”
“在。”
“谨慎起见,麻烦你还是去趟派出所吧。如果清水先生回来了,就叫他来这里。”
“好的。师父,那我去了。”
风势越来越猛。后山的红松林狂啸着,骚乱不安。
竹藏顶着大风,像与次郎人偶 ① 一样艰难地张开双臂,手忙脚乱地冲出山门,衣袖上
的家徽隐约可见。他前脚刚走,大颗大颗的雨滴便稀稀拉拉地洒了下来。这雨似乎是刚才
那阵狂风带来的。
“可恶!”耕助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气得咂了咂嘴。
“金田一先生,怎么了?”
“雨……”
“雨?啊,是啊,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一下雨……”
“要是天亮前能停就好了。一下雨,脚印就一塌糊涂了。”
“脚印?”了然恍然大悟般大吃一惊,“我都忘了。金田一先生,请到这边来看一下。”
“什么事……”
“我有东西想给你看。了泽,你也过来。”
“师父,这具尸体……就这么吊着没关系吗?”了泽像尊石像似的呆立了老半天,这会
儿才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啊,那个……金田一先生,怎么办呢?能放下来吗?”
“暂时就那么放着吧。清水先生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嗯,好。了泽,别管花子了,你也到这儿来。”
三人离开可怕的老梅树,朝方丈的玄关走去。不早不晚就在此时,蓄势已久的大雨迫
不及待地一泻而下。
“可恶!”耕助再次愤愤地望了一眼天空。
“唉,这场雨下得真不巧。对了,金田一先生……”了然边冲进玄关的挑檐下边说,“刚
才我不是比你们早一步回来了吗。我原本打算从玄关进去,可想起这扇门从里面上了锁。
所以……请往这边走,脚下危险,小心。”
沿着房檐转过去,紧临后面的山崖有个后门。门开了道缝,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玄关的门锁着,于是我绕到了这边。但是……你们看。”说着,了然举起灯笼。
“怎么了?”
“挂锁不知被谁拧断了。”
耕助和了泽两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把挂锁已被拧断,敲进后门柱的钉子上,
只剩下一半锁还在摇晃。
“了泽,这扇门是你关的吧?莫非那时候……”
“师父,不可能。我把门关牢才上的锁。那时候还好好的。”
“师父,这扇门是谁开的?”
“是我。我取出钥匙刚要开锁,就看到锁已经被扭断了,当时我吓了一跳,推开门一
看……就看到了那个。”了然举着灯笼从半开的门缝往里面照,只见门口的水泥地上有几个
很大的泥鞋印。
“师父,有小、小偷……”了泽吓得结结巴巴。
“或许吧。你们看,这脚印还很新。我大吃一惊,赶紧去喊你们。”
“哦,所以您才匆忙跑了出来。”
“嗯。但在去叫你们之前,我总感觉这附近有些不对劲,为防万一,就拿着灯笼四处照
了照,结果就看到……”了然咽了咽唾沫,继续说,“花子的尸体。”
“师父,这么说您还没到屋里去?”
“当然了,我哪儿有时间啊。”
“那我们现在先到里面查看一下吧。”
“嗯,好。了泽,你先进去开灯。”
“师父……”
“怎么了?了泽,你在发抖?真是个胆小鬼。”
“可是,师父,小偷搞不好还在里面。”
“了泽,没事的。你看这脚印是一进去就出来了。不过,还是我先进去吧。”
“不,我先进去。”
了泽走在前面,一打开厨房的灯,立刻大叫起来。
“了泽,又怎么了?”
“师父,看样子小偷没脱鞋就进来了,您看,有这么多泥鞋印。”
“啊,这可不得了。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我正在查看。”
“师父,把灯笼借给我用一下。”
耕助的灯笼让竹藏拿去了,于是他拿着了然的灯笼查看后门外面。稍往前点就是高耸
的山崖,由于一天到晚几乎见不到阳光,地面总是湿乎乎的。这里也留下了许多清晰的大
鞋印。耕助根据自己的经历判断,这应该是军鞋的鞋印。那人从外面进来,然后又走了出
去。但露天的地面坚硬,很难找到鞋印。更何况又下了这么大的雨……
“可恶!”
瞪着这倾盆大雨,耕助又气呼呼地咂了咂舌头。他再从后门回去的时候,厨房里已经
没有了然和了泽的身影。
“师父,了泽。”他喊了两声。
“哎,我在这儿。”
方丈里传来了泽的声音。耕助提着灯笼来到方丈,只见了泽正独自打开壁橱查看里
面。
“有什么东西丢失吗?”
“这个……现在还没有发现……”
“师父呢?”
“他到正殿查看去了。”
这时,了然从正殿那边喊道:“了泽,拿灯笼过来!”
幸好耕助的灯笼还没有熄掉,他立刻提着跑了过去。正殿里开着灯,亮堂堂的。朝南
的棂格上悬窗大开,了然从栏杆上面往台阶下看。
“师父,您发现什么了吗?”
“嗯。把灯笼给我。”了然把灯笼伸到栏杆外,看到香资箱旁散落着三个烟头,还有五
六根用过的火柴。“了泽,你打扫过这里吗?”
“我每天早上都来打扫。而且即便是来参拜的人,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吸烟啊。”
“那就是小偷所为了。看来这个贼从后门溜进来之前,还坐在这儿的台阶上吸了会儿
烟。”
幸亏正殿房檐较深,烟头和火柴都没有被雨淋湿。耕助从怀里取出备用的和纸,把烟
头和火柴全部捡起来放到上面。这时,他忽然兴奋地挠着头发朝了然转过头来。“师父,这
些烟头给我们留下了很有价值的线索。您瞧,这些手卷烟都是用词典纸卷的。”
“啊,没错。还是英语词典。”
“对,这是简明英日词典的纸,用来卷烟倒挺合适。师父,这座岛上谁有英语词典?”
“这……本鬼头家可能有吧。千万太和阿一都上过学,那儿应该有英语词典。”
“但本鬼头家现在有人抽烟吗?”
了然闻言猛地一怔,霎时瞪大了双眼,抓着栏杆上宝珠形装饰物的厚实大手也剧烈地
颤抖起来。
“师父,您怎、怎么了?”见了然上气不接下气地急促喘息,耕助也慌了神,结结巴巴
地问。
“啊,嗯……不……可是,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
“师父,出、出什么事了?有人会在那里吸烟吗?”
“我曾经见过一次早苗那姑娘卷烟。说起来,就是那种乱七八糟写满字的纸。那时我问
她卷给谁抽……”
“她怎么回答?”
“她说是伯父……”
耕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托着纸的手直打哆嗦。
“师、师父,早苗说的伯父,就是那个关在禁闭室里的……”
“是的,就是那个疯子。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听她那么说,我还叮嘱道:‘早苗,给那
个疯子烟抽不要紧,可千万别给他火柴。’早苗说她会小心的。”
正说到这儿,外面传来一声骇人的巨响,惊得天花板上的老鼠四处乱窜,三人心里都
不由得咯噔一下。风力仍有增无减,雨水在狂风的裹挟下歪歪斜斜地砸下来,花子的身体
早已完全湿透,沉重地摇晃着。雨水顺着她一直拖到地面的黑发瀑布般流了下来。
了泽边打寒战边念道:“南无……”他上下牙碰得咯咯响。“师父、师父,照您的意思,
今晚到这里来的,就是那位关在禁闭室里的本鬼头家主人吗?”
“怎、怎么可能!我没那么说!只是因为你提到烟的事……”
耕助紧紧地盯着了然的脸。“师父,可是您刚才说了些奇怪的话啊。”
“我?什么时候?”
“刚才……发现花子尸体的时候……”
“发现花子尸体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
“您说了。我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听到一句‘如果是疯子,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什么?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是呀,您的确说了。我当时还纳闷呢。疯子应该是指本鬼头家的主人,您可能在说
他。师父,您是不是觉得这回的事与本鬼头家的主人有关?”
“‘如果是疯子,任何人都无可奈何’,我这样说过吗?如果是疯子,任何人都无可奈
何……如果是疯子,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忽然,了然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金田一耕助,宽阔的肩膀也跟着抖动起来,嘴
角猛烈地抽搐着。下一个瞬间,他张开双手,紧紧地捂住脸,踉踉跄跄地倒退了两三步。
“师父!”耕助见状呼吸急促地喊道,“您……想起什么来了?”
了然捂着脸,许久一言未发,双肩不住抖动。随后他缓缓地把手从脸上拿开,像看到
了晃眼的东西似的眯着眼睛,避开了耕助的视线。
“金田一先生。”他低声呼唤。
“嗯。”
“你误会了。我确实说了那番话,但这跟本鬼头家的主人没有丝毫关系。”
“可……可是……师父,您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疯子指的又是谁?”
“金田一先生,我不能说。这……这太可怕了。”这时,了然全身又开始颤抖起来。半
晌他才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金田一先生,这世上有许多你无从想象的可怕事情。没
错,它们完全超出了普通人的常识范围,恐怖得相当离谱。疯子……没错,这一切完全是
疯子所为。但是……我现在不能说。总有一天,我会对你和盘托出,不过不是现在。求你
现在什么也别问了,好吗?问了也是白问……”
他说着,从正殿的栏杆探出身去。
“我好像看到有个人提着灯笼朝这边走来,大概是幸庵吧。趁他还没到,我们再去查看
一下禅堂吧,反正也是顺便的事。”
如前所述,禅堂和正殿由一条回廊相连。禅堂是一座宽约五米半、长约十一米的细长
建筑,坐西朝东。打开回廊尽头的板门,中间是一条纵向走道,左右两侧各铺了一排榻榻
米。每人一块,专供打坐用。榻榻米右侧十块,左侧十块,在第五块的位置又岔出一条横
向走道。两条走道的交叉处即禅堂的中央,安放着一尊佛像。从山号取“医王山”也能猜得
出,这尊佛像是药师如来。横向走道的左边便是禅堂的入口,外面是庭院,令人毛骨悚然
的老梅树就在那里。禅堂入口两边各有一长排带有竖向粗格子的窗户。
了然提着灯笼,把禅堂的各个角落都查看一遍后,又打量起入口的门来。门从里面牢
靠地插了门闩。
“嗯,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了泽,方丈里丢什么东西了吗?”
“师父,我还没仔细查看,目前没发现异常。”
“哦。这个贼真奇怪。难不成是我们寺里太穷了,没什么值得偷的物件?对了,幸庵应
该差不多到了,我们去那边等他。”
耕助一言不发,依旧陷在沉思中。他一直惦记着了然先前说的话——里面的逻辑问题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尽管了然作了解释,但显而易见,他在诡辩。毫无疑问,疯子指的就是本鬼头家的主
人与三松。其实,凶手无论是与三松还是其他什么人,一定是个疯子!如果了然想表达疯
子才会做出那么变态的事来,他应该说:“因为疯了,所以让人无可奈何。”
而传到耕助耳朵里的却不是这句,明明是:“如果是疯子,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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